今天原本應(yīng)該是狂歡的日子，不過我知道現(xiàn)在并不合適了（由于一名畢業(yè)生在歐洲突然死亡）讓我們一起為Nate同學表示哀悼，當然任何言語在這樣的悲劇前都蒼白無力。
盡管有悲傷縈繞在大家心頭，今天仍然象征著你們?nèi)〉玫慕艹龀煽?。所以讓我們一起?2屆的畢業(yè)生們獻上最熱烈的祝賀。
當尊敬的院長Nohria邀請我今天來做演講時，我想來給一群遠比我年輕有活力的人們演講？我沒問題。這正是我每天在Facebook做的事情。我喜歡和年輕人在一起，除了當他們問我，“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的大學是怎樣的？”或者（更夸張）“謝麗爾，你能過來下么？我們想知道‘老人’會對這個新功能怎么看”這類問題。
17年前當我是哈佛的學生時，我上了Kash Rangan教授的“社交化營銷”。一個Kash用來解釋“社交化營銷”概念的例子就是美國在器官捐贈方面的不足，每天因此有18人死亡。本月早些時候，F(xiàn)acebook推出了一款支持器官捐贈的工具，這是對Kash工作的直接應(yīng)用。Kash，無論你今天坐在哪里，我們都十分感激你的貢獻。
所以也就在“不久”之前，我坐在你們現(xiàn)在的位置上。但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化了很多。我所在的小組Section B曾嘗試進行HBS的第一次在線課程。我們用的是AOL的聊天室和電話撥號上網(wǎng)服務(wù)。你們的父母可以向你們解釋什么是撥號上網(wǎng)。我們得給每人發(fā)一張寫有我們網(wǎng)名的列表，因為那時在網(wǎng)上用真名是件讓人難以想象的事。不過這完全不行。網(wǎng)一直斷，我們會被踢出聊天室。因為當時的世界還無法讓90人同時在線交流。不過有幾個瞬間，我們（仿佛）看到了未來。一個由于科技進步讓我們和真實生活中的同事、家人和朋友（更好地）聯(lián)系在一起的未來。
過去如果想在一天內(nèi)聯(lián)系到比你能見著面更多的人，你要么有錢，要么有名，要么有權(quán)。（你得是）名人，政客，或者CEO。但是今天不一樣了?，F(xiàn)在普通人也可以獲得話語權(quán)。不僅是那些能到HBS讀書的幸運兒，而是任何能上Facebook，Twitter或者有（智能）手機的人。這正在打破傳統(tǒng)的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讓傳統(tǒng)的階層變得扁平。話語權(quán)正從機構(gòu)轉(zhuǎn)向個人，從曾經(jīng)有權(quán)有勢的人轉(zhuǎn)向普通人。而且這一切的變化速度遠遠超出了當時就坐在你們今天位置上的我的想像。那時候，馬克?扎克伯格才十一歲。
當世界變得更緊密且更扁平時，傳統(tǒng)的職業(yè)生涯也在發(fā)生變化。2001年在為政府工作了幾年之后，(謝麗爾?桑德伯格當初為Larry Summers工作）我搬到硅谷找下一份工作。當時并不是個好時機。泡沫破滅了。小公司都在倒閉，大公司都在裁員。一個女性CEO看著我說，“我們根本不會考慮招你這樣的人?！?/p>
過了一段時間，我有了幾個offers。需要做決定了，那么我是怎么做的呢？（由于）我受過MBA的訓練，所以我做了一個Excel表。我把工作都列了出來并且一行行把我的評判標準也列了出來。比較公司的遠景，工作的職責等。表格中有一個工作是去做Google的第一個業(yè)務(wù)部總經(jīng)理。這現(xiàn)在聽起來很不錯，但是當時沒人相信直接面對消費者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可以賺錢。我都不敢確定那兒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職位；Google就沒有業(yè)務(wù)部，那要我去總管什么呢？何況那職位比我在其他公司得到的offers都要低好幾級。
后來我和當時剛剛上任的CEO艾里克?施密特見了面，我給他看了我的列表。我說，“這份工作完全不合我的選擇標準?！彼檬职醋∥业谋砀?。看著我說：“不要犯傻。”
極佳的職業(yè)忠告。然后他說，“（重要的是）坐上火箭。當公司在飛速發(fā)展而產(chǎn)生很大影響力時，事業(yè)自然也會突飛猛進。當公司發(fā)展較慢時，或者公司前景一般時，停滯和（辦公室）政治就會出現(xiàn)。如果你得到了坐上火箭的機會，別管是什么位置，上去就行。”
大概六年半之后，當我要離開Google的時候，我記住了這句忠告。當時好幾家公司請我去做CEO，但是我去了Facebook做COO（首席運營官）。那時有人問你為什么要去給一個23歲的（大學生）打工？
職業(yè)發(fā)展通常會被比作“爬階梯”。但我認為這個比喻不再恰當了。在越來越扁平的世界里，這種說法是沒有意義的。我剛到Facebook的時候，97屆HBS的校友Lori Goler還在eBay做市場營銷。我和她曾在某個社交場合上認識。她打電話給我說，“我想和你談?wù)劦紽acebook和你一起工作的事，我想到給你打電話，和你說我有哪些特長以及我想做的事情。但我知道所有人都會這樣說。所以我就想知道什么是你現(xiàn)在最棘手的問題，我又該如何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我感動得五體投地。那時我一路過來，雇了上千人，但是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說過。我自己也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找工作一直是關(guān)于找工作的人（是怎樣，要什么）。但是Lori不是這樣想的。我說，“你被錄用了。我最大的問題就是招人，你可以幫我。”之后Lori就換到了這個她自己都從未想過去做的領(lǐng)域，還降了一級，重新開始。之后她被升職，負責整個Facebook的人事運行，現(xiàn)在做得非常好，（在公司）有很大的影響力。
Lori對職業(yè)有個很好的比喻。她說職業(yè)不是階梯，而是(游樂場里兒童玩的）立方格攀登架。
當你們開始HBS之后的職業(yè)生涯時，（你們應(yīng)該）尋找機會，追隨成長，力求影響力，發(fā)現(xiàn)遠景，可以平調(diào)，降級，升職，甚至換新的領(lǐng)域。培養(yǎng)你的技能，而不是填充你的簡歷。根據(jù)你能做的事來評判工作，而不是你可以得到的職位。做真正的工作。接受一個銷售目標，一個生產(chǎn)線上的工作，一個涉及運營方面的工作，別作太多計劃，也別要求要“青云直上”。如果我在坐在你們的位置上時就計劃好我的職業(yè)，我會錯過我現(xiàn)在的職業(yè)。
你們現(xiàn)在正邁入一個和我當時不同的世界我的世界剛剛開始被連接起來，你的世界已經(jīng)超級連接在一起。我當時競爭很激烈。你們現(xiàn)在的競爭更加激烈。我的世界變化很快，你的世界變化更快。
在這個傳統(tǒng)結(jié)構(gòu)正被打破的時代，領(lǐng)導班子也需要演變。從設(shè)立階層到責任共享，從命令與控制到聆聽和引導。你在HBS這個偉大的學院學習不僅是為了能夠跟上浪潮，更重要的是能去引領(lǐng)潮流。
當你在這個新世界里乘風破浪時，你能依靠的不是你是誰也不是你的學位。你要依靠的是你的知識。你的力量不會源自你在公司的位置，而來自于建立信任，獲得尊敬。你會需要天賦，技能，想象力和視野。不過最最重要的是，具有真誠溝通的能力，既能鼓舞你身邊的人，又能聆聽他們的建議，在每一天的工作中不斷學習進步。
如果你留意小孩，你會立刻發(fā)現(xiàn)他們是多么的真實。我的一個HBS小組里的朋友Betsy在畢業(yè)后幾年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她的第一個小孩，Sam，那時大概五歲。Sam環(huán)視了下她問，“媽媽，小寶寶在哪里??？”她說，“小寶寶在我肚子里。”他說，“真的么？難道小寶寶的手不在你的手里？”她說，“不，小寶寶在我肚子里。”“真的？小寶寶的腿不在你腿里？”“不，整個寶寶都在我肚子里啊。”然后她說，“那么媽媽，為什么你的屁股越來越大？”
作為成年人，我們從不如此直接。這未必是件壞事。我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我最不想聽到的恐怕就是這些評論，當然這些評論用在我身上也確實沒錯。但是那也不總是件好事。因為我們所有人，尤其是領(lǐng)導者，需要說真話，聽真話。
在工作環(huán)境中，說真話尤其得難，因為無論我們多希望將組織架構(gòu)扁平化，所有的組織都會有某種層級。這就意味著一個員工的表現(xiàn)會由別人對其印象來評估。
這是不鼓勵真誠的設(shè)計。想象一下人們在典型的工作環(huán)境中是如何溝通的。人們不說“我不同意我們的擴張策略”或者，更好，“這看起來真傻?！比藗儠f，“我知道進入這個新領(lǐng)域有眾多好處，而且我相信管理團隊一定做過細致的投資回報分析，不過，我不確定我們是否完整地考慮了在這個時刻采取這個方案會產(chǎn)生的所有后果。（對此就該用）我們在Facebook或者互聯(lián)網(wǎng)上常說的三個字：WTF。
事實最好用簡短的語言來表達。去年，馬克?扎克伯格決定開始學中文。作為學習的一部分，他每周會花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和一些來自中國的員工交談。 有一天，有一個員工談到了她的老板。她說了一通之后，馬克說，“請說簡單點?！彼僬f了一遍之后，他說，“不行，我還是沒明白，請再簡單點?！本瓦@樣來回了幾次。終于，她憤怒地說道，“我老板壞！”簡單明了，而且非常重要，需要讓馬克知道。
在工作或者生活中，人們很少會把話說那么明了。尤其是當你的級別上升后，人們不僅不會和你把話說清楚，還會對你所說的小事反應(yīng)過激。當我加入Facebook的時候，我的職責之一就是把公司商業(yè)那塊給建立起來，將其系統(tǒng)化。但是我不想破壞Facebook原有的文化。我嘗試的一件事就是鼓勵人們和我開會時不要做正式的PPT。我會說，“和我開會不用做PPT?！卑涯阆胗懻摰氖铝谐鰜砭托小５撬腥硕紵o視我的要求，仍然在做PPT，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會議，一個月又一個月，沒有改變。大概兩年后，我說，“OK，我不喜歡條條框框，但我要定個規(guī)矩，和我開會不用做PPT。我是認真的。別再做了。”
大約一個月之后，我在一個大型場合正要和全球銷售團隊講話，一個同事上來對我說，“在你上臺之前，大家對你制定的‘和客戶會面不做PPT’的規(guī)定很有意見?！蔽艺f，“什么‘ 和客戶會面不做PPT’？”他們說：“你制定了一個規(guī)定：不做PPT?！敝笪疑狭伺_就說，“首先，我說的是和我開會不用PPT。其次，更重要的是，下次你們聽到一些你們認為很傻的話，不要去遵循它，而要去提意見或者無視它，哪怕你知道那話是我或者馬克說的?！?/p>
一個好的領(lǐng)導者知道大部分人不愿意去挑戰(zhàn)權(quán)威，所以領(lǐng)導者有義務(wù)去鼓勵大家來質(zhì)疑。當然說鼓勵反饋容易，做起來難。因為聽到的反饋往往不是我們想要的那種。
當我剛開始在Google工作時，我的團隊里面有四個人。所以對我而言，由我自己來面試團隊的每個成員就尤其重要。要成為我的團隊的一份子，我必須了解你。當團隊增長到大約有100人的時候，我意識到在面試上花的時間越來越多。所以有一天在我的報告會上，我說也許我應(yīng)該停止面試。那時我完全預(yù)計他們會打斷我說，“不行，你的面試是流程中很重要的一步。”（然而）他們都對此非常贊賞。然后他們轉(zhuǎn)過來解釋說我一直都是流程中的瓶頸。我先是覺得羞愧，然后惱怒。我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生悶氣。他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我是瓶頸？為什么他們不阻止我拖大家的后腿？后來我明白了：如果沒人告訴我，那這就是我的錯。我還不夠開懷并主動告訴大家我希望得到反饋。我決定從此改變這點。
當你是領(lǐng)導，得到有用的真實的反饋是很難的，哪怕你反復要求。我發(fā)現(xiàn)的一個小技巧是嘗試主動地談?wù)撃愕哪承┤秉c。因為這樣會讓人愿意來認同我，這比直接指出我的缺點要容易許多。從眾多可能中舉個例子來說，當事情沒有搞定時，我會有點焦躁。真的，只要有事情沒有搞定，我會變得非常焦躁。我敢肯定沒人會說我過于冷靜。后來我就主動地談?wù)撨@個缺點，讓大家來認同我，因而可以在我焦躁時告誡我但是如果我對此一句不提，會有Facebook的員工，走上來對我說，“嘿，謝麗爾，冷靜點。你快把我們搞瘋了！”我可不這樣認為。
在你們畢業(yè)的今天，問自己你將如何去領(lǐng)導，你會用簡單明了的語言？你會追尋真實的反饋？當你得到真實的反饋，你會憤怒還是感激？
當我們努力更真誠地溝通時，我們也應(yīng)該在更多的意義上做到真實。我經(jīng)常會說帶著“完整的自己”去上班，這是我深深相信的一點。
工作的動力來自于做我們在乎的事情，但也來自于和我們在乎的人一起工作。要做到在乎某人，你必須了解他們，你必須知道他們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他們會有什么樣的感受，而不只是他們會想什么。如果你想得到人心，你必須用心去領(lǐng)導。我不相信周一到周五我們是職業(yè)的自己，其它時間才是真正的自己。類似這樣的分離從來就不太可行，在越來越提倡真實的當今世界里，這就更沒有意義了。
我在工作時流過淚。我告訴過別人我在工作時流過淚。后來這被媒體報道成“謝麗爾?桑德伯格在馬克?扎克伯格的肩膀上哭泣”，事實當然不是如此。我會談?wù)撐业南Ｍ涂謶郑矔儐杽e人的希望和恐懼。我努力做真實的自己，直面我的優(yōu)點和缺點。我會鼓勵別人也這么做。一切都與職業(yè)相關(guān)，也都與個人相關(guān)，兩者無時無刻不交融在一起。
作為帶著“完整的自己”去上班的一部分努力，最近我開始公開談?wù)撆栽诠ぷ鳝h(huán)境中面臨的挑戰(zhàn)。這也是我最近幾年才有勇氣做的事情。在此之前，我和大家一樣小心翼翼地在職場上打拼。我從沒和別人強調(diào)“我是女兒身”?！安徽f”原則。當我暫時回家照顧下孩子時，我會把（辦公室的）燈留著。當我鎖上門在辦公室邊參加電話會議，邊為我的寶寶們擠奶時，有人會問，“那是什么聲音？”我會說，“什么聲音？”“我聽到嗶的一聲”“噢，我窗外正好有一輛消防車。”
然而，由于我們在上個10年取得的進展很小，我決定要開始公開討論這點。我是1995年從HBS畢業(yè)的，當時我想等到我們這屆有人被邀請到這個講臺演講的時候，我們一定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工作上的男女平等。但是在C-級別的工作上，女性的比例始終停留在15到16％。10年來一點都沒有變化。離50％還差很遠，而且更糟的是，已經(jīng)停止增長。我們需要公開承認在執(zhí)行級別的領(lǐng)導層，性別仍然是個大問題。對平等的承諾不等于真正的平等。我們需要就此進行談?wù)摗?/p>
我們要討論女性相比男性為什么會低估自己的能力。而且和男性不同，對于女性，成功和受歡迎程度是反向相關(guān)的。這意味著一個女性在事業(yè)上越成功，她就會越不受人喜愛。這意味著女性需要另一種形式的管理和輔導，另一種形式的支持和鼓勵，甚至一些保護，在某些方面，要比男性有更多的保護。
而且現(xiàn)在有資歷做這些的女性還太少，所以在座的男性畢業(yè)生們要和女性畢業(yè)生們一起肩負起這個責任，甚至更多。不僅僅討論性別，而且要幫助女性取得成功。當聽到一個工作上很優(yōu)秀的女性不為人愛戴，深呼吸一下，問問自己這是為什么。
我們需要公開地探討我們都需要的靈活機制來平衡工作和生活。幾周前我接受了一個采訪，我說我會5點半離開公司去和我的小孩吃晚飯。我被由此而來的媒體報道震驚了。我的一個朋友說她不確定就算我用斧子砍人，是否能上一樣多的頭條。我告訴她我對砍人沒興趣。不過這讓我明白，對于我們所有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是個未解決的問題。要不是這樣，為什么大家會對此有那么多評論？
也許，最重要的是，我們應(yīng)該開始討論為什么只有少數(shù)的女性，即便來自HBS，即便是你們這屆畢業(yè)生，渴望坐上最高的領(lǐng)導職位。我們無法彌補領(lǐng)導崗位上的差距，除非我們先彌補職業(yè)抱負上的差距。我們需要更多的女性不僅僅坐在會議桌旁，而且要像奧巴馬總統(tǒng)幾周前在Barnard學校說的那樣，去光明正大地坐到主座上去。
我今天來這里十分激動的另一個原因是院長Nohria告訴我今年是第一次有女生進入HBS50周年。你們的院長對讓更多的女性進入領(lǐng)導崗位很執(zhí)著。他告訴我這就是為什么他請我來做今年的演講者的原因。
有一次我遇到了那屆的一位女生。她告訴我當?shù)谝粚门雽W時，學校把一個男生洗手間改成了女生洗手間。沒錯吧。但是他們留下了小便池。她認為這里的信息很明確我們不確定這個女生來上學的事是不是靠譜，萬一后來黃了，我們也不必重新安裝小便池。現(xiàn)在這些小便池當然早就不在了。讓我們確保沒人會想念它們。
當你和你的同學們即將走向世界各地，當你們明天走出校園，我對你們有四個期望：
第一，通過Facebook保持聯(lián)系。這對于你們未來的成功而言很關(guān)鍵！另外，我們現(xiàn)在是上市公司了，所以當你上Facebook的時候請點擊一兩個廣告吧！
第二，努力說真話，求真知。
第三，保持你的“真我”，用你的“真我”待人。
第四，最由衷的一點，讓你們這代來實現(xiàn)我們這代沒有做到的。讓我們創(chuàng)造一個男女在家庭和工作都各撐半邊天的世界。我敢保證這會是個更美好的世界。
讓我們一起向2012年的畢業(yè)生們獻上最真摯的祝賀。和你們的“真我”一起，給你們自己一輪熱烈的掌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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